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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核城404的童年往事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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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曹建红

水天嘉峪摄影

徐建红

对数字不算十分敏感。可是,有些数字,再不敏感的人也会记得,甚至深入骨髓,流入血液。

很长一段岁月,我们与远在四〇四厂的父亲相隔里。,是母亲与父亲通信时会用到的信箱;,是母亲与父亲通信时会书写的邮编;--,如不提及、不说起,它是安静的,像是一组密码,静静流淌在生命中。一旦被提及,被回想,则变得热烈,变得深远悠长。

对这些数字,少年时觉得神奇,即便是听了母亲解释,也是懵懂。后来长大了,懂事了,逐渐理解了,开始为此自豪了。在西北茫茫戈壁一块荒凉神秘的地方,有着一群不为人知的人在为祖国的强大默默奉献。这块神秘的地方,只有一个代号,那就是。这群人在其中工作、生活,有着相同的集体记忆。这些人的家人,分布在祖国各地,知道代码,却很少有人见过它的模样。

母亲的相思

我记事起就知道父亲在那个神秘的地方工作。只是儿时不识愁,在江南小村生活时,心思简单到极致。庄稼、田埂、蔬果、油菜花,都是香的;河水、小虾、青蛙、月亮、星空,都是美的;家人和家里养的黄狗、黑猪、母鸡,都是亲的。我想念父亲的时光,并不十分多。对父亲的思念,大多由母亲独自承担。

母亲对我说过,那时会把父亲的来信放在被褥下,每天等我们入睡,拿出来就着昏黄的油灯,仔细阅读,一遍遍,一遍遍,字会被磨损到看不清,等到看不清时,会有新的来信。来信时,村里的广播会播通知,让母亲到大队部去拿信,全村人都会听到。每每此时,母亲会有一点羞涩,也会有一点骄傲和满足。

儿时去过四〇四,只是那时还没有记忆,只听母亲与我讲过。那时火车拥挤到不能想象,粮食土产被舅舅一一从火车车窗塞入。我在火车上扶着陌生乘客的膝盖学会了走路,这对没有许多传奇经历的我来说,是很值得记录的。在四〇四厂唯一的照相馆里,我和哥哥照了人生中的第一张照片。

四○四的识路高手

十一岁时,我随母亲和兄妹们一起到了四〇四厂,与父亲团聚。

“我来自四〇四厂,那是一个保密单位,我父亲在那里工作,于是我们也来到了那里。我在那里生活了12年。我了解那里的沙尘暴,熟悉后山上的小树林,喜欢在山顶上看火烧云,最爱雪后踩踏积雪的喀嚓声。我认识骆驼草,爱捡小石头,和很多孩子一样,会提着开水壶去打水,在院子前面那块空地上跳皮筋,在教室里玩羊嘎啦,在操场上打沙包。”无论是在外地上学时,还是工作后,我都会这样向别人介绍自己的“家乡”四〇四,说着,说着,会有一些神往,有一些怔忡,似乎又回到那里,会想四〇四的家,想四〇四的人,想四〇四的岁月。

对四〇四的印象,是那么深刻,像是被刻在脑海里。在城市中会迷路的我们,在四〇四都是识路高手。毛主席挥手雕像、工人俱乐部、核城公园、福中站、食堂、新华书店、澡堂、邮局、百货商店、托儿所、一小、四小、一中、二中、中专、红楼、医院、警卫营房、八零三电厂、东风饭店、小树林、养鱼池、三厂平房……,闭着眼,也能够神游一圈。顺着大路直行到头,右拐5米后再顺此方向前行米、上坡、道路左侧第5排左数第7家……每一个地方能够准确定位。

看电影的核城人()摄影

刘小科

核城公园往事

“核城公园”最是有名,在节假日也最热闹。公园大门设计简单但很漂亮,门上图案是熊猫和仙鹤,两两对称,熊猫憨态可掬,仙鹤优雅迷人,看到它们心情就会大好。门内两侧各设3个花圃,经常鲜花怒放,尤其记得大丽花和秋菊,各自缤纷斗艳,在阳光下感觉格外暖热。公园左侧拱形小桥为入园游览的必经通道,桥左侧有八爪鱼模样的旋转车,桥右侧有一架银灰色小飞机,据说很有年代了。过了小桥前行不远,就到了人群聚集最多的动物区。黑熊全身漆黑,动作迟缓,眼神凶恶,它不时走动打转,偶尔前爪抬起站立,引得观众惊吓后退,虽有两层栏杆拦着,大家一般都远远地看,并不敢太靠近。我坚信那是一只不快乐的熊,看它时既惧怕又怜惜。猴子笼前总是热闹,时有观众吹哨叫好,猴子们不甘寂寞,东窜西跳,抓耳挠腮,阳光下捉虱子,栏杆旁嗑瓜子,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,偶尔心情不好,不屑和人玩耍,往假山和索道旁走,露出红屁股,任你百般招呼,它也懒洋洋不回头。孔雀是骄傲的,并不经常开屏,总也有孩子执着地扯着嗓子要和它媲美。对鸿雁、珍珠鸡、乌鸡、梅花鹿、牦牛、黄羊等,每次就是走马观花,看看了事,温顺如它们,并不能引起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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