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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凝视的地方
已开满鲜花
严琼丽《恐惧》03:07来自卓尔诗歌书店
朗读/莫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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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惧
严琼丽
这次,我明显地看到小纸船载着柳树和火焰朝我移来
越来越近,到达岸边的时候,我拔脚想跑
我已经习惯了海水是空的,习惯了海面空有一望无际
习惯了虚无贯穿所有,习惯蜡烛在雨幕里独行
我习惯的事物像衰老的城墙
一步步向我挪进,一步步生吞我,我害怕
害怕乌云突然被扯开个口子
害怕沙漠里垂死挣扎的人突然看见绿洲
“每个人都是一条逆向的河流,倒影都往着相反的方向流”
下雨一次,我就对着对面的窗子说一次
对面的房子一直没有装修
窗子里面空而粗糙,我搬走之前
永远不要有人住进去多好,我早就把窗帘拆掉了
天台太远了,爬到楼顶的铁门永远被锁着
被拴上脚镣的珍珠鸡,已经忘记了飞的野心
我凝视的地方,永远被一口填满雾的井。封锁
我凝视的地方,已开满鲜花
文/严琼丽
写这首诗的时候,我仿佛赤脚盘腿坐在破旧的小木船头,披头散发、双眼空洞,就像河水要从我的身上回到源头,我也许是一个清醒的人,但我不孤独,我只是暂时地将自己归到寂静之中,而已。
黑夜太美了,黑夜中的大海好像要更危险一些。这种危险就像一个满是刺的玫瑰园,只在黑夜中盛开,美丽,又不可捉摸。
冒险的潜意识和冲破黑暗的刺激,会突然给我些许生机,我想,生活原本就是一场生与死的迂回较量。
疫情很紧张的日子里,我时常彻夜失眠,彻夜地愤怒与恐惧,我时常有世界会就此毁灭了的想法,而我庸常的生活却还未有一点改变。人总是在最消沉的时候突然探索起生命的意义。
那样的探索,只会让我觉得,自己时常是一个人,即使是在街上,站在乌泱的人群之中,我也是一个人,恍若置身于虚空之中。是的,就是这种感觉,就像秉持了多年的信仰一样,我在自己所站的位置,筑起了坚固的围墙,在这座围墙之中,时间有时就像荒了一样。
这种不着陆的感觉,就像漂在水中央、或者悬浮在空中,很悬,也很美妙,和一个少女在大海中的甲板上起舞一样,、自由,又舒畅。
也是在某一个瞬间,我突然找到了。那天,天气很晴朗,天空很蓝,散飘着的几朵白云也真的很白,我去超市采购物资。才出门,踏在暖洋洋的大地上,就生出了一种久违了的生活的味道,一种最简单质朴却又难以扑捉的气息。拐角的时候,有两个戴着头巾的老奶奶坐在铁丝网封闭的小区门口,阳光就那样洒在她们的脸上,她们安静祥和的样子似乎与时间轨道是脱离的。生命对于她们而言,就是未知的、剩下的安稳日子。我侧着身子,久久地注视着那里,一种如浓烟一样的压迫感一点一点地从我的心肺抽离,红豆沙一般的日子的味道、被纱布蒙盖的简单的庸常,一点一点顺着发囊融进我的神经。
生命最本真的意义,或许就藏在庸常的生活中。所以,我也爱清晨的菜市场,新鲜的蔬菜和水果,还有市井的叫卖声,这些都会让我回过神来,食物的香气让我留恋人间的美好。也许推车里的一个孩子的微笑,会让我全身暖和;也许,一个卖菜的大婶,会让我想起我的妈妈。
我凝视的地方,早已在我转身的时候开满了鲜花;而我遇见的人,也会在熟悉或陌生的地方,邂逅美好的未来。
作者简介
严琼丽,汉族,云南省作协会员,年3月生于云南师宗,毕业于云南财经大学。有作品发表于《诗刊》《山花》《星星》《汉诗》《散文诗》等,参加中国诗歌·新发现夏令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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